解密青岛丨“海上桃花源” 探访青岛热门游览胜地灵山岛

半岛记者  张文艳

4月11日清晨,不到六点,天尚未大亮,立刻洗漱完毕集合,赶赴灵山岛。后来才得知,此时的灵山岛上,曙光早已划过海平面,悄然唤醒了宁静的村庄。

灵山岛宛如仙境

“未雨而云,先日而曙,若有灵焉,故名灵山”(《灵山卫志》),这就是灵山岛的得名。因此,屡屡不期造访的白云,笼罩在青山之上,曙光比阳光“起”得还要早,是太阳的“先锋将军”。灵山岛的美早有耳闻,古《胶州志》赞美灵山岛,说“武陵源犹未足比其胜”,世人称它为“海上桃花源”。

只是,登岛受天气因素影响,必须选风平浪静之日,所以因风停航一天的积米崖港口,又重新热闹起来。早上8点30分,购票登船,船舱外堆满岛上人购买的生活物品,进入船舱,座位充足。等待启航,舱内游客走动,显然有些兴奋；不时有岛上居民前来推荐岛上自家民宿。因为灵山岛的最后一班船是在下午1点40分,班次结束太早,住一晚才可以尽览岛上风光。不过,船行至半程,刚才还喋喋不休的游客突然渐渐安静下来,船只的颠簸使得他们不得不扶住座椅,防止晕眩呕吐……

城口子码头

此情此景,83年前,作家萧军曾经历过,不同的是,他乘坐的船只较小:“这只是一艘约五丈长的小海轮,约有十五尺宽,除去舱顶,除去舵楼,除去烟囱,除去机炉房……所余的空地已经没有许多了。而在那较大的空地上,还是堆满着米袋、面袋、葱捆和日用的各项杂物；有跛腿的桌凳,有盛满油的长颈瓶,也有蒸面食用的蒸笼……你想,如果这只船不幸被漂流到一个没有人烟的孤岛,这些东西却是必要的了,现在我却憎恶着它们。在船要起航时,一个警兵又送上了六篓,每篓三百五十斤的石灰,三袋煤。于是舱顶和舵楼两旁两条空地也被占满,人只好鸟雀似的在这些物件的缝隙中寻找着自己的窠,或是坐在舵楼的顶上,舱内面虽是空着,人却遗弃了它”(《水灵山岛》)。

织渔网

1934年6月15日,悄吟和三郎,也就是后来的作家萧红和萧军乘坐日本轮船“大连丸”,停靠在了青岛港。两人在青岛度过了他们人生的“黄金时代”,萧军在《青岛晨报》做编辑,萧红完成了代表作《生死场》。只是因为时局的动荡,两人在鲁迅的帮助下,前往上海。两年后的1936年,他们为了处理感情问题,决定分开一段时间,萧红去了日本,萧军回到青岛,住在山东大学校内宿舍。那一次,萧军住了两个多月,续写小说《第三代》,并写了《邻居》《水灵山岛》两篇散文……

“到了!”游客中一声惊呼,眼前座座青山宛如浮在海中。是这里了,灵山岛,厚厚的云层覆盖着山峰,缥缈清秀,刚刚被船晃动得不适,一扫而光。下了船,港口渔船林立,非捕鱼季节,有几位渔民正为织网而忙。

在毛家沟村民冯美玉等人的热情接待下,我们乘坐游览车,一路曲折蜿蜒地绕岛而行。毛家沟村在岛的东面,就是“先日而曙”的村落,房屋错落地建筑在山坡上,远望犹如在峭壁而上,甚是惊险,走进村庄,才体会到先民的智慧,看似险要,实则安全。

毛家沟村委,村支部书记肖永飞接待了我们,他说,灵山岛是省级自然保护区,所以大都是天然形成的景点,这些年旅游发展势头很好,“现在游客还不是很多,到了五一,坐船都要排队了”。五月份是灵山岛槐花盛开的日子,山、石、海、云、花,将构成唯美画卷。

沿岛而行,徜徉在大自然中,如同倦鸟一般,仿佛找到了安歇的巢穴。而岛上也是鸟儿的天堂,每到一地,都能听到欢快的鸟鸣。冯美玉女士说,岛上鸟儿很多,“家里都不敢露天晒粮、晒肉,否则都被小鸟给偷了去”。来到三座洋礁岛前,聆听海浪的声音,抵达心灵的故乡。穿过山洞,是高低起伏的木栈道,目前尚未开放。一边,宏伟的层积岩令人叹为观止；一边,海浪撞击火山礁石,使人淡定从容。柔软的阳光,抚摸着山海,云层不时地出来参与,一切都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贝壳楼

继续游览,来到沟崖村,田园风光立刻扑面而来,村落,石子路,整齐的绿植,村民闲坐在房前屋后,俗世的烟火,无涯的时光。向海滩走,远远就听到了海浪击打岸边、石子随着潮水滑落的清脆声。黑色的石子,被海水打磨得没有了棱角,堆积在一起,又散落开去。

再宽大的胸怀,也抵不过海洋的辽阔；再起伏的思绪,也无法与山峦抗衡。不如干脆放下一切,穿梭在灵山岛的公路上,歇一歇脚。

沟南崖村

只是,因为赶船的缘故,几欲慢下来的脚步,被时间催促得只得加快,迅速地游览岛上的风光,经过几个村庄,村民都互相打招呼,不同于钢筋水泥林立的都市生活,在乡村里,都有或多或少的亲缘或者朋友关系,因为在岛上,他们同甘共苦。早些年,渔民出海打鱼,几个人同驾一艘渔船,是真正的风雨同舟,患难与共。一船的“伙计们”,互相帮助,如若岛上谁家在海上出点事,全岛人该出船的出船,该出人的出人,二话不说。因此,灵山岛民风淳朴,自古至今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因为几乎与世隔绝,所以灵山岛历经沧桑,然而,凭借秀峰耸奇、山峦凝萃的风光,这里已经成为青岛的一处热门游览胜地……

探访岛屿,每一个海岛,都是人生的驿站；而每一个港口,又都是新的启程。在灵山岛短暂停留,涤荡心灵过后,可以继续轻装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