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拾话题丨“余额”中的检索与思考

□韩嘉川

一个早晨去小区外面的饭店吃早饭，一个小女孩儿特别像园子里开放的牵牛花，鲜艳而充满活力，加上那家饭店是“嵊州点心”铺子，嵊州是中国越剧的发源地，一百多年以前，溪水边、河埠头的女孩儿边洗濯衣物边唱民间歌谣的情景，鲜活地显示在那个女孩儿身上。那还是秋天的事，转眼时令已近大雪了，再过一个多月就是春节了。2019年的日子本来满满地攥在手里，转瞬就所剩不多了，用时下的话说“余额不足”了。翻出所走过的日子看看那些留下的足迹，一年中所说所做的事情，哪些是可圈可点的呢？早期我的老师每当新的一年开始的时候，便会问我新的一年有什么打算，我常常说得满满，却做的骨感，年底总结的时候，也往往找若干理由遮蔽过去。

中国的春节，从“年年有余”的吉祥心愿，便可看出总结一年收获的风俗，且有向祖先汇报的意味儿，意思是日子没在我这一代搞砸，且总是盼着一年比一年更好。不可否定那种除夕夜里卯足了心劲，检索得失，更好发展的愿望。而那种“不好也好”是自我欺骗，人人心中都明白，如何矫正也是暗下决心的。不排除某些麻木者，但也总是不甘心的。

人生就是这样一年年翻过去了，欢乐也好，惆怅也罢，苦乐都是人生，春花秋月夏阳冬雪，都可以是美好的。到了一定的年龄，体会到用整个人生去做一件事，成功的概率相对比较高，既是人成事也是事成人。回首走过的每一步，执着于人生方向，基本可以无大差池，时间顾然珍贵，只要瞄准了目标，总有所收获。更不用说有些事情不是量的积累，而中国哲学所讲究的顿悟，往往让一个人豁然醒来，只有明白了才能事半功倍地将每一年过得有意义。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至于苟且与远方，路灯下的迷惘，酒后的懊悔，每天早晨醒来的懵懂，都浸透着人生的经历，诗意的美好固然在引导着我们，但是能肯定苟且的每一个环节中，没有诗意的存在吗？是否需要识别与认证，找到自我优势的那一点，让生命的向度清晰起来。

这个年份还有大半个月，是收官的时候了，“余额”毕竟就这么多，怎么用好着20多个日夜？写文章有一个经验，就是将要写的内容想明白、想透。感觉是否良好，仅仅是一种参数，而按规律做起，起承转合的结构，会让文章有板有眼。社会是人生舞台，一举一动都是自我形象的塑造。而“相由心生”，后天的人生形象，是由一个人的素养营造的，是心灵的折射。越剧的美是人们公认的，而其产生于溪水边、河埠头的歌谣，那是生命活力的体现。就是那样的一种形态，在舞台上演绎出一部部感人的大戏，如果自己是其中的一员，想成为哪一个角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