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暑录话》85载的延续与传承

2020-07-10 21:45 大众报业·半岛新闻阅读 (71790) 扫描到手机

半岛记者  张文艳

“这十期的作品是好是坏,我们愿听到别人批评,自己不便于吹,也不便于贬。天下大事都有英雄俊杰在那儿操心,我们只向文海投了块小石,多少起些波圈,也正自不虚此‘避’”。——老舍《完了》

王统照故居。

老舍在结束语中极力表现谦虚,却时刻透露着自豪感。因为这颗石子在青岛文学界乃至中国文学界激起的不仅仅是小“波圈”,而是兴起了不小的风浪,以至于其形成了一股强劲的水流,流淌至今。

“当然,这些作品因为限于篇幅和时间,尚属中等水平,并非他们的扛鼎之作,多为即兴之笔,但这些作品都是真情志兴的流露。而且他们的文学造诣都很高,加上《避暑录话》是国内不多的同仁刊物,为了自己的声誉,也不会滥竽充数”,刘增人理性地分析道,但他认为,对于青岛来说,这份副刊的研究价值很大。一方面,这些名家代表了上世纪三四十年代青岛文学界的黄金时代,依托大学的根基,吸引了国内一流的人才;另一方面,其中的作品成为研究青岛的范本,例如老舍的《暑避》、吴伯箫的《阴岛的渔盐》等。“如今留传下来的副刊,《避暑录话》是比较早的。1932年到1933年田仲济曾经编过副刊,但已经找不到了,上世纪40年代,王统照又编过《青潮》《每周文学》等副刊,从作品和办刊技巧上更进了一步”。

老舍位于金口二路的故居。

从最后一期的《余白》中,我们可以看到,这份副刊的读者不仅限于青岛,“远及香港四川,亦有订阅者”,发售处除了青岛的荒岛书店、平原书店,上海、北平、天津、济南、绥远、太原都有发售方,可见其影响之广。只是历史难再重复,待1936年暑热来临时,老舍虽还在青岛,但已无心办刊,辞掉教职,一心扑在《骆驼祥子》的写作上了。王统照则离开了青岛去了上海。失去了核心人物,众撰稿人又为生活的鞭子所驱策而风流云散,《避暑录话》只出版了两个月,便再也没有浮出历史的水面。看似一切归于平静,只是它带来的涟漪,在文学领域已经延续了八十五载,且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