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著的学者,有趣的老人——萧涤非

2020-11-27 00:16 大众报业·半岛新闻阅读 (58516) 扫描到手机

半岛全媒体记者   张文艳

生活稳定后,萧涤非先生就将所有的精力投入到杜甫研究当中,他幼时的艰苦经历,和八年抗战中战火岁月,让他与同样经历了八年动乱(安史之乱)的杜甫更加接近,也产生了共鸣,“父亲对学问研究非常认真,特使是对杜甫研究,认真到不要命的程度,以至于到去世前还有很多文章没有发表”,萧光乾现在正致力于父亲遗作的整理。

“萧涤非先生比我大27岁,是我的父辈;加之他是古典文学教授,我一进校就把他看成‘老夫子’”,萧涤非的学生吕家乡在回忆老师时提到,一年之后,他对老师的印象就转变了,“1950年下半年,接替王统照做系主任的吕荧先生,指导同学们成立了‘新文学研究会’,我被选为召集人,在校刊办了《新文学》副刊。我们三个编辑一块到萧先生家约稿时,只见他穿着一身运动衣,原来刚刚打篮球回来。他笑着说:想不到我还能打篮球吧?哈哈,当年我还是足球队员呢,华北代表队的!说着找出当年华北代表队的合影。从此,我对萧先生刮目相看了”。

萧涤非先生体育的特长遗传到了三个儿子身上,三个儿子曾分别代表三省市参加体育比赛,“大哥在大连上学,代表辽宁省,二哥代表北京市,我代表山东省”,萧光乾先生说,最终以体育为业的是二哥萧光来。“父亲和哥哥都很低调,哥哥考取中央体育学院,学院里的老师都不知道他是萧涤非的儿子,尤其是学院的副院长宋君复,曾在山大任教,和父亲踢了三年足球,但他始终不知道萧光来与萧涤非的关系”。

1958年,山大文学院迁往济南,萧家也跟随一起迁往济南。虽然痴迷于教学工作,但父亲在萧光乾眼中并非刻板、冷漠。“记得有一次下了课,我骑自行车回家,母亲叫我去车站接出远门的父亲,我来到车站,远远看到父亲将拐棍扛在肩上,一头挑着一个手绢,手绢里包着两个地瓜,这就是一位老教授的情趣”。1989年夏,母亲黄兼芬去世,萧光乾一边忙于工作,一边忙于照顾年迈的父亲,还要照看才两三岁的孩子,非常疲惫。“父亲知道我很累,中午午休时间短,来不及给他做饭,80多岁了,拄着拐杖出去买两个面包充饥,让我以照顾孩子为主。所以,爱不在语言里,而还行动里”,说道这里,萧光乾先生有些哽咽了。

萧涤非先生在青岛,前后生活了14年的时间,在这里,他收获了相濡以沫的爱情,拥有了挂念一生的挚友,开创了坚持不懈的杜甫研究,也享受了平静安宁的天伦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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