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品山东”过大年｜除夕夜，山东礼物带“团圆”回家

□　本报记者 朱子钰

不管传统民俗的形式如何变化，“团圆”是人们心底永不褪色的年味儿。

刺骨寒风挡不住归乡人的脚步。1月29日5点30分，夜色还未褪去，在济南工作的程琪，匆匆赶到车站坐上了回家的高铁。左手拉着捆着大葱的行李箱，右手提着好几盒子特产，瘦小的她有些费力地将40多斤重的行李安置到了座位附近。“有章丘大葱、两瓶景芝酒和一盒菏泽特产山药粉皮。地地道道的山东特产，只有亲手提回去才有仪式感。”

程琪家在大别山区中的一个县城，距济南800多公里。“往年回一趟家不容易，高铁、大巴车转三趟，得走一天。现在方便了，隔壁县城通了高铁，转一趟车，六小时就到家了。”程琪说，童年时，自己就盼着在外务工的长辈回家，打开百宝箱似的行李箱，小孩们饱含期待、两眼放光，乖乖围坐在四周，馋得直流口水。如今，快递虽然方便，但程琪不愿舍弃这样的习惯。“家人们围上来，接过我们手中行李并分发礼物的仪式感，是节日氛围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今年，章丘大葱是母亲特别点名带上的特产。事实上，很多南方人对生吃大葱不大接受，程琪家曾经也不例外。但章丘大葱不仅“高大”，还“肤白貌美”。葱白部分洁白如玉、粗壮又饱满，这对程琪老家人来说几乎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爸妈来济南看我时，鼓起勇气生吃了一次，蘸上黄豆酱，嘎嘣一口下去，可算是明白了‘山东人的快乐’。章丘大葱吃起来不呛口、微微辣，葱白鲜脆多汁越嚼越香，还有一丝清甜的回味儿。如果不尝试，我们发现不了生吃大葱的美妙。”程琪说。

一路奔波，老家飘起了鹅毛大雪。程琪赶回时，手已经被重重的行李勒出了好几道印子。“爸妈，我回来了！”看到久未归家的女儿站在门口，大包小包拎着，程琪父母接下行李，既是欢喜又难掩心疼。“饿了吧！”母亲掀开锅盖拿出预留的午饭，灶上升腾而起的云雾将程琪围裹，游子回到了家庭的原点。

与温暖满足的团圆气氛相比，在北京工作的小皓有点怅然若失。因为疫情原因，今年无法回山东与家人团聚，小皓提前给家人寄回了春节礼物。

左挑右选，孝顺的小皓为母亲选了四盒东阿阿胶。“我上网查了功效，阿胶对人的身体很好，自古以来就被奉为滋补上品。另外，东阿阿胶保质期长，妈妈要是舍不得吃，还能先存放起来。”

“妈妈不放心我一人在北京，经常打电话叮嘱我不要舍不得花钱，得吃点好的、要穿暖了。”想起这些话语，北漂小皓不禁鼻子一酸。

作为土生土长的济南人，往常过年，小皓一家都会与外公、大姨、小姨几家人一起吃年夜饭，之后便回家和馅儿、擀面皮儿，边看春晚边包饺子。今年，姐姐妹妹们都赶回来了，热热闹闹的场面，唯独缺了他。不过，略感欣慰的是，1月29日晚，家人们提前收到了小皓寄回的祝福。母亲收到后很开心，立刻给小皓打去了电话。

“一切都会变得更好，明年一定可以回来陪您过年。”电话那头小皓正宽慰着母亲，父亲看到后立刻拿起相机，记录下了这样一个特别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