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华老人在展示切好的萝卜。
文/图 半岛全媒体记者 贾馨儒
一碗腊八粥,一份萝卜干咸菜,是86岁的青岛老人王宝华每年腊八节餐桌上的必备品,这个习惯坚持了40年。邻里们都爱吃她腌的咸菜,每年11月之后,王宝华就从市场上买上萝卜,待萝卜自然风干后,倒上自己煮的卤水,泡上一缸萝卜干。一小碟腌萝卜干虽然不起眼,但桌上少了它,年味就好像缺了点什么。
腌咸菜的习惯一直没放下
近日,半岛记者来到王宝华老人的家中,86岁的老人家一点都闲不住,王宝华住在顶楼,屋内阁楼的楼梯上,阳台的晾衣架上挂满了已经晾干的萝卜干。“看一眼就知道这萝卜糠不糠,腌出来好不好吃”。她说。
王宝华曾经是一名梳棉女工。“那时候生活很困难,粮食供应不足,只能捎咸菜就着馒头吃,当时就算我没带咸菜别的同事也会带,吃饭的时候你给我一点我给你一块,回想起来也没觉得日子过得多困难。”王宝华腌咸菜的手艺,就是在那个时候练就的。后来青岛市对棚户区统一规划改造,王宝华和邻里们都住上了楼房,“我现在住在6楼,以前平房可以晒在院子里,现在只能用绳绑着萝卜挂在窗外,但腌萝卜咸菜的习惯一直没放下”。
再好的菜也要吃上口萝卜干
王宝华的咸菜缸40年都没有换过了,“搬离棚户区的时候,我让我的孩子们一定要把我的咸菜缸搬回来。”“这样切虽然很花功夫,但是家里地方小,挂起来不占地儿。”王宝华切好的萝卜拿起来也是不会断的,切的时候刀不落到底,刀法呈阶梯状围绕着萝卜周围旋转,最后用棉绳穿好悬挂晾干。
由于前几年做了心脏搭桥手术,身体一直不甚好,到了冬天腌萝卜干咸菜少了,但邻里们孩子们都惦记着寒冷冬天那一口鲜脆可口的萝卜干。这些年,王宝华偷偷瞒着家人,下楼去买萝卜,哪怕就腌几根,也得把几十年的习惯坚持下去。她说:“现在生活条件好了,生活富裕了,我还是每年冬天一到,就惦记着那个味道,即使再好吃的菜,我也想吃上一口萝卜干咸菜,到现在老了还想吃上这一口。”
吃点家乡的东西才算过节
今年腊八节,王宝华从咸菜缸里拿出来四个萝卜干打包快递到北京去,给她生活在北京的儿子孙子吃。两个密封的罐头瓶,连汤带萝卜全部装好,配着腌好的萝卜干的,还有腊八蒜和一些腊肉,“从小他们习惯了吃我的咸菜,过节前得给他们寄过去。腊八蒜、腊八粥、萝卜干是我们家的腊八三宝,孩子们都不常回来了,要吃点家乡的东西才算过节。”
虽然住的是楼房,王宝华在楼道里摆放的三个大咸菜缸上,粘满了斑驳的粗盐颗粒,似乎也写满了王宝华一家岁月的痕迹,每年买萝卜、晒萝卜、腌萝卜的习惯,在这个86岁老人的身上没有间断过。萝卜干咸菜从岁月的调味品,变成了她生活中的必备品,那过往的几十载岁月和延续到今的浓浓亲情,都仿佛腌制到了这餐桌上的一小碟萝卜干里。
[编辑: 刘晓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