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存友(左一)与公安局长孔繁霈(左二)、副局长卢清民(右二)、刑警大队长赵庆胜(右一)在勘查现场。(资料图片)
“裹尸袋一拉开,刺鼻的尸臭味迎面而来,胃里不住地作呕,但因为这是工作,只能边吐边工作。”这是法医王存友的一句开场白,虽让人不由得倒吸冷气,却也简单真实地还原了这群特殊警察的工作环境。在我们身边,有这么一群可爱的人:他们默默奉献却鲜为人知、他们身处险境却临危不乱,他们就是法医,他们的职责就是让死者“说话”、替亡灵控诉。8月21日,记者有幸走近胶南市公安局刑事技术室法医王存友的身边,听他讲述工作、生活中的故事。
局里唯一“科班”出身的法医 “我从小的梦想就是能当一名法医专家。”8月21日,记者在胶南市公安局刑事技术室见到王存友时,他正在分析手头上的一些数据。
采访中 ,记者了解到 ,当年他为了能凭法医技术将那些疑难大案及时破获,让那些残害百姓的犯罪分子尽快落入法网,义无反顾地将高考第一志愿填上了同济医科大学法医系。1991年7月,23岁的王存友满载着法医专业知识回到了故乡胶南市,成为胶南市公安局唯一的一名拥有本科学历的警察,也是唯一的一名“科班”出身的法医。
谈到和尸体打交道就能破案的奥秘,王存友只说了一个字:细。只有细致地勘查现场,细致地分析研究,才能发现蛛丝线索,发现和提取有价值的痕迹物证,为侦查破案提供有利条件。
王存友在回顾自己的法医之路时说:“当我第一次作尸检面对一具年轻人的腐败尸体,他身上的臭味和他的面孔留给我的影响太大了,让我感到了恐惧,也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他当时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入错了行,但是经历过一系列案件之后,他还是真切地感受到了法医的重要和职责的神圣。
法医其实是一种高危职业 作为一名法医,除了要忍受世俗的眼光和脏苦臭的工作条件外,法医还是一种高危职业。除了尸体本身高度腐败产生的病菌外,许多死者生前患肝炎、结核等传染病,稍不小心就有被传染的可能,严重危及生命安全。虽然倍加小心,王存友还是遇到过好几次险情。
“一次,我在取材时不小心弄破了手,而死者生前患有结核性脑膜炎,当时我还暗自庆幸,幸亏不是肝炎,不然就太危险了。还有一次,我在给一具冰冻的尸体进行解剖时,本来可以等化冻了再做,但死者家属在一旁等得很焦急,他就一边给尸体化冻一边检验,结果锋利的冰碴一下刺破了两层手套,他的手上顿时涌出了鲜血。为了不影响检验,他换了手套继续工作,检验结束时,手套里已满是鲜血。”王存友说。
他甚至还开玩笑地和记者说:“我在近3年完成活体检验鉴定 1653人次,还未发生1起错误检验,没事的。”
普通工作普通人,希望被理解 见惯了死亡,法医给人的印象都是硬心肠。但王存友说,法医的心其实是最热的。他总是提醒自己的同事,每次做完解剖,一定要把尸体缝合得仔仔细细,让死者能显得体面一点,尊严一点 。王存友也尽可能将检验公开化、透明化,允许死者家属旁观,并随时解答他们提出的问题。
在从事法医工作的20年中 ,王存友做梦经常梦见死人,有的甚至很清晰是他检验过的死者,但他并不害怕,因为他问心无愧。经王存友亲手解剖检验过的尸体有上千具之多,做出的1000多份法医鉴定书无一差错,案件当事人无一申诉。
从事法医工作20年来,王存友不可避免地要面对情与法的考验。但王存友却认真地对求情者说:“我不能做违背科学、违背良心的鉴定。”他手中的解剖刀从未偏过,出具的鉴定结论科学客观。谈到未来的生活,王存友说得很实在:“其实我们从事的只是一份很普通的工作,希望越来越多的人了解我们的职业,虽然我们总是和死人打交道,但在生活中,我们和你们都一样。”
文/图 记者 孟琳达 本报通讯员 丁文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