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岛全媒体记者 娄花
随着时代的发展,不仅祭品有所变化,扫墓的方式也发生了变化,淘宝、微信等社交平台出现职业代扫墓的业务,甚至通过直播等形式“间接”扫墓。4月4日,半岛全媒体记者对代扫墓人进行了采访,揭开了这个行业的神秘面纱。
快一个小时了,还没找到受委托的墓碑,乔罗男望着满山的墓碑发呆。
为找墓地有时需要一天 乔罗男是个90后,在淘宝专职代人扫墓已两年。4月4日,记者辗转联系上了他,正在忙着祭扫的他声音略显沉重。
找墓地、采购、确认流程……一场15分钟的祭祀,常常需要提前三天就开始准备,有时为了找到墓地需要花上一天时间。网店有时一天接到多笔订单,这让乔罗男有点忙不过来,现在已经组建了四五个人的团队。“我们平时都有自己的工作,就是清明节前后开始忙碌,一开始就我自己做,后来单子多了就问别人有没有想做的,没想到身边真有不少朋友响应。”
乔罗男对第一次代人扫墓的情景依然记忆犹新:“山里的老坟没有牌号,连委托人也不太说得清具体位置,跑了好几趟才找到。”然而开始祭祀那天,他打开手机直播,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站在陌生人的墓碑前还是有点发蒙的,心理上有所忌惮,不知如何将委托给我的话说给另一个世界的人听。”
渐渐熟练之后,他开始定制不同的服务,并收取不同费用:一般而言,一次祭祀收费两三百元,包括代买鲜花、指定祭品等,而遇到有的客人提出要求,要行跪拜礼,团队也有人接单,但费用在800元以上。乔罗男告诉记者,很多人沟通过后提出,还是简单就好。“一次祭祀大概需要15分钟,目前最高一次收费800元,这些都会事先跟买家沟通好。”
在乔罗男看来,“能帮别人完成心愿、表达心意,我觉得这并不只是一桩生意,更是一种成人之美”。
乔罗男已在淘宝专职代人扫墓两年。
“为逝者吟诗,为行者咏琴” 每年清明时节都是代扫墓网店最忙碌的时刻,即使是深夜,也能得到他们的“秒回”。淘宝店主小珂说,忙着给别人扫墓,自己却好几年没在清明回过家了。像乔罗男和小珂那样无法回家的扫墓人在淘宝还有很多,他们之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一不下跪,二不假哭。“有些情绪应该是发自内心的,不能让陌生人来表达,也不应该用钱买到。”
关于生意,小珂其实在意的并不多,“生意并没有网上传说得那样火,这也很正常,毕竟大多数人还是希望能亲力亲为”。他并不指望靠这个赚钱,但打算将网店一直开下去。他觉得能帮助别人完成这种心愿是一件“酷得可以向子孙炫耀好久的事”。他说,“为逝者吟诗,为行者咏琴。这是人生的另一种修行。”
冯华(化名)入行已经4年,第一次接触“代客祭扫”业务时,他其实是很不情愿的,但接触过后,他发现每一个不能亲自来祭扫的客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也有很多不得已,每帮一个人祭扫,他都会当做是自己积了一次德。
目前淘宝上有二三十家代扫墓店铺,他们都是自由运营的。但能发现清明节前搜索“代扫墓”的人明显增多,有时候一天搜索量可以达到上万条,“很多人会找代扫墓的人,不是所有的人最终会下单。一般这样的网店,淘宝不会去处理,因为是靠买家和卖家之间的相互信任来确定订单的。”淘宝方面的工作人员表示。
今年清明节订单特别多,乔罗男特地办了公交卡,方便穿梭于城里的各大墓园。(图片由乔罗男提供)
■延伸
代扫墓,你接受吗? 新事物的出现总免不了争议,而关乎逝者的事更是如此。支持者认为,社会和科技发展,民俗也需要发展,微信能拜年,也能直播“代扫”；而反对者认为,“代客扫墓”偏于商业化,缺乏真情实感,没有诚意,流于形式。
青岛城市分析专家刘文俭分析,网上祭祀、远程祭祀这种方式低碳环保,值得推广,但“代客扫墓”这种方式却值得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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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张珍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