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淑孝干了15年即墨知县 爷爷曾任鳌山卫守备

2014-11-06 10:20   来源: 半岛网-城市信报 手机看新闻 半岛网 半岛都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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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乾隆年间,即墨来了一位好县官,他勤于政事,关心民生,任职15年,率领乡民开泉庄河排除即墨西北洼的洪涝,重修墨水河大坝以防汛,修北河大桥便民出入即墨城 ,还组织人员编修《即墨县志》……凡此种种,倍受即墨人敬仰和拥戴,乾隆三十二年(1767年),尤淑孝70寿辰时,即墨士民为他立“尤公德政碑”,以表其功绩,同时建祠供奉。

  他为百姓修大坝修城墙

  在2003年新编纂出版的《崂山志》中,收录了碑记53篇,大部分是庙宇碑碣,少数记事碑和墓碑。就其内容而言,有10篇是歌颂父母官功德的,却只涉及了4个人,即童公、康公、尤公和沈公。其中,尤公即尤淑孝,人们不忘他“洁己爱人,兴利除弊”、“仁明莅民”的德政,赞颂他“锄豪恶,清狱讼 ,固守圉,兴学校”。所以为他树了《磐石犹存碑》。

  尤淑孝(生卒年不详),字孟仁,号过亭,直隶大兴(今河北省)人,举孝廉方正(孝廉方正科是清代特设的制科之一,它是结合汉代原有的孝廉和贤良方正科目而得名)。据清同治版的《即墨县志》记载,乾隆十九年(1754年)任山东即墨知县。事实上,尤淑孝不是第一个在即墨为官的尤家人,他的爷爷尤三省,进士出身,顺治十五年(1658年),以侍卫出任鳌山卫守备。

  在任15年间,尤淑孝严格要求自己,关爱他人,为即墨地方兴利除弊,做了许多实事、善事,政声显著。

  《即墨县志》副主编孙鹏在《即墨史乘》一书中写道,即墨自乾隆十三年(1748年)以来,连年遭受旱灾、蝗灾、冰雹灾害,加之疫病流行,百姓多逃往他乡,县域之西北乡尤其严重,许多农田由于无人耕种而荒芜。即墨城墙也由于多年失修,多处破败,城西南淮涉河(今墨水河)之大坝也被洪水冲毁。城北的大河(今龙泉河)因无桥梁,百姓出入县城只能涉水而渡……尤淑孝到任后,对上述民生要事一一解决。

  他先亲自前往重灾区西北乡之泉庄进行调查,得知此一代地势低洼,“夏秋之交,时雨磅沛”。想要解除民困,必须先除水患。于是,他亲自率部前往,“度其高下,量其远近”,规划治理方案。于早春农闲之时,集周围村子里的壮丁,动工开挖泉庄河,历经三个月,一条长达三十余里的人工河工程竣工,使大片涝洼地的水流入大沽河,数百顷的土地变成了良田,招引诸多流民返乡耕耘。

  1755年,他在城东南建风云雷雨山川坛,祈风祷雨;1759年,他将位于县城南偏西的龙王庙移建至南门外偏东处。当时,位于县城西南的淮涉河坝,由于年久失修,经常被洪水冲溃,不能预防河水泛滥。为使人民免受洪水之灾,尤淑孝又与城中士民议修大坝,共同认为“城为民之卫,坝为城之基,欲修城,自坝始,如坝毁,则水入城中,为害非浅。”于是多方筹凑资金,调拨民工,对大坝进行整修。经过半年多施工,共计用石料数千车,柏木桩数千株,一条长70丈,宽2丈的大坝告竣,彻底排除了城区水患。

  同时,由于位于城北部的北大河桥年久失修,早已倒塌,为方便地方百姓,1760年,他又对其进行了重建。

  在完成了这几项工程之后,正欲议修城墙之事,这时候正好碰上了公文下达,以后修城的工料费不能申请了。尤淑孝马上召集僚属以及城中士绅商议,或献料、或鸠工,自筹资金,历时三年,使“数百年未修之城,一朝焕然。”

  重新编纂《即墨县志》

  尤淑孝重视地方文化建设,在任期间,他组织人员,搜集整理地方史资料,甄别真伪,确定体例,重新编纂了《即墨县志》,共计12卷,保存了大量珍贵的地方史料。

  孙鹏说,《即墨县志》自明万历十一年(1583年)编纂成书后,到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已有180年未曾续修。尤淑孝任即墨县令后,连年丰收,百业俱兴,盛世修志之时机已成熟。于是,由尤淑孝带头,聘请蓝重谷、杨玠等“邑中博综能文者四五人”开局纂修《即墨县志》。他们以万年历版《即墨志》为宗,续增者以类补入,并对前志正讹辨误,删繁就简。历时四个月,县志告成,全书共6本,12卷。该志在史料的翔实、取材的详略、体制的完备等诸多方面均比万历版《即墨志》前进了一大步,为即墨的文化建设作出了重要贡献。这次修志体例严谨,为史志编纂奠定了很好的基础。他所编修的县志,到今天即墨人还在称道。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尤淑孝的书法非常精湛。他博学多才,曾当过太子的老师,可见书法功底、水准非常高。他撰写的县志序言以行书写成,既有碑的劲挺,又有帖的俊逸,高雅传神,可惜当时的印刷技术落后,整个序言的书法以木版刻成,使书法多少加入刻工的臆想,不能真正体现书法家的美学观念。尤淑孝还留有《劳山》《中秋宿瀚河庵》《上清宫》等诗篇。

  尤淑孝表彰孝义写传记

  在尤淑孝当即墨县令之前,曾在河北鸡泽县当教谕。他写了一篇《武龙小传》,此文经过任建先生翻译过来,称此为“武龙愚孝”,讲述了武龙的孝义。

  武龙,是鸡泽县槐桥村人。他的父亲名叫武执兢,伯父名叫武成,都是县学的庠生。乾隆十年冬天的某一天,执兢与武成的女儿因为一件小事发生了口角,当时武成正在患病,躺在床上,听见他们吵架,十分恼怒,勉强从床上爬了起来,要殴打执兢,不小心摔到了地上,把屁股给摔伤了。于是武成把执兢告到了县上,官府把执兢关到了监狱里。

  武龙见父亲被捕,一心要营救。于是亲自跑到县里,哭着哀求县官,释放他的父亲,回到村里哀求他的伯父武成谅解他父亲的荒疏,要求出面保释。当时正是寒冬腊月,地上的积雪足有三尺厚,寒冷的天气几乎可以把人的手指冻掉。武龙每天来往县城与槐桥村数次,伯父看其可怜,因此也就松口了,说:“我原谅你父亲了。”武龙听后十分高兴,跑到市场上去买酒肉准备酬谢伯父。等到从市场回来,一到家门,听见了一阵哭声,知道伯父已经去世了。武龙十分绝望,顿足大哭道:“官府一定以为伯父的死是因为父亲的缘故,这该怎么办?我应当以自身代替父亲去坐监狱。”于是就哭着跑了出去。

  第二天,在附近的一口井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打捞上来以后,原来是武龙投井自尽了。官府听闻后,也很钦佩武龙的意志,不久就把武执兢释放出去。当年武龙年才二十岁,正在考取秀才,可以说有着远大的前途,但他为了拯救父亲出牢狱,不顾自己的生死,虽然是愚孝之极但也有可取之处。我尤淑孝身为鸡泽县的教谕,表彰孝义以促进社会良好的风气,是本职所在。因此写了这篇传记。

  爷爷曾任鳌山卫守备

  清同治版《即墨县志》有一个非常有趣的记载,祖孙两代相隔八十六年分别在鳌山卫和即墨县主政,两人均洁身爱民,兴利除弊,为人民所称颂,这二位即墨历史上的名宦即是尤三省和尤淑孝。

  即墨市博物馆副馆长陈海波说,明洪武二十一年(1388年),沿海地区倭寇活动颇繁,明太祖朱元璋在山东地区建立“九卫十八所”,鳌山卫就是九卫之一。它下辖雄崖所和浮山所,二所军事上互为犄角。行政上不隶属于地方,直接归山东都司指挥。

  尤三省任鳌山卫守备时,正值西南边陲三藩活动最活跃的时期,胶东地区反清复明的势力蓄势待发。这种状况下,如何加强已有的军事设施,巩固加强以利于统治,选择一个正确可靠的人非常重要。尤三省进士出身,又是顺治皇帝的贴身侍卫,因此对于即墨鳌山卫这个重要的军事基地来说,朝廷派他出任比较合适。

  尤三省到任后没有辜负朝廷对他的期望,很好地履行了他的职责,因功绩卓著累迁升官至天津镇总兵,相当于现在的天津市警备司令。

  尤三省任期内轻徭薄赋,爱民如子,他革除吏治弊端,成功守卫鳌山卫。86年后,其孙尤淑孝的到来,让即墨百姓重新感受到尤家人的宽厚,至今即墨人仍念念不忘尤氏祖孙二人的恩情。

  尤家人与青岛名山

  近几年,有市民在鳌山卫镇爬天柱山时,发现许多巨石上都有一个奇特的大洞。形状极像脸盆,直径约50厘米,深度也有50厘米左右,总共发现了百余个大小不一的“石盆”。这些石盆到底是人工凿出的,还是天然形成的呢?

  陈海波副馆长说,根据同治版《即墨县志》记载,天柱山上确实有很多“石盆”,是明清两朝的鳌山卫指挥使派驻在天柱山上的守军的“水缸”。

  陈海波介绍说,由于天柱山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既可以对鳌山湾海面上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还能扼制住鳌山湾、田横湾等沿海地区通往内陆地区的道路。因此,鳌山卫指挥使(守备)便在山上派驻军队并设“哨所”。由于山上没有水库,向山上运水也不容易,山上守军便在山上凿出一个个“石盆”,积攒雨水饮用。1658年,清朝顺治皇帝的侍卫尤三省出任鳌山卫指挥使,尤三省指挥士兵,对山上的“石盆”进行了扩容,以便存贮更多的雨水。

  而尤三省的孙子尤淑孝曾经到崂山视察,写有《崂山二首》其中写道:山海连绵面面开,一朝游览亦奇哉!路从石隙盘旋上,潮自天边浩荡来。

  在华楼山北响石村登山,沿途山路有十八盘,俗称“小十八盘”。山势至此豁然开朗,向西经过“名山第一”碑,穿过幽深的竹径,就是华楼宫。“名山第一”碑原镌刻之字为“海上名山第一”,由明代巡抚赵贤题写,后此碑被毁,清代即墨知县尤淑孝另建石碑,题刻为“名山第一”。

  城市信报/信网记者 魏军

   (来源:半岛网-城市信报) [编辑: 李敏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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