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武装抗日首战在即墨集旺疃告捷 歼灭30多人

2015-07-24 10:50   来源: 青岛晚报 手机看新闻 半岛网 半岛都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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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侵占青岛后,对占领区实施了殖民统治。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行径和血腥统治不仅没有让青岛的人民屈服,反而激起了反抗侵略的决心和信心。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青岛掀起了抗击日伪的武装斗争。1938年,青岛武装抗日的首战在即墨集旺疃告捷。抗日义勇队员们用土枪土炮智伏日军30多人。

    记者 于波 整理报道

  埋伏公路挖陷阱三官庙藏兵

  1938年3月9日,投笔从戎的周浩然获悉重要情报,日军要从青岛下乡扫荡。经过反复研究地形发现,日军下乡定要经过烟青路,而此路的东侧有一座三官庙,距离村庄不足百米,是隐藏的最佳地点,便于伏击作战。从四面八方调集而来的中华自卫军义勇敢死队员有150余人,当即赶到了三官庙,埋伏在庙内外隐蔽处。战士们庙墙上挖眼架好枪,等待日军的到来。

  上午10时许,全副武装的日军乘坐着两辆军车,由南向北驶来。此时,早有站在路旁的“村民”挥舞旗帜夹道欢迎。当时日军入侵青岛还不到两个月,从来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对此情此景习以为常。

  然而,军车一过,由义勇队员扮作的村民,立刻抄起工具,将三官庙前的公路挖沟截断,接着又铺上土和草覆盖伪装,恢复路况表面原貌,就等着日军从此处通过。

  伏击 日军只听枪声不见人影

  下午3时许,日军车由北向南驶来,下乡扫荡后开车返青,毫不知情地驶入了伏击圈。突然,行驶在公路上的打头军车一头扎进沟里。车上站立的日军士兵紧接着随着惯性向前倾倒,后面的车立刻刹车停下来,两车人顿时惊慌失措、乱作一团。这时,周浩然一声令下:打!埋伏在三官庙内的队员们,火枪、抬杆枪、子母炮等土枪土炮齐发,似雨点般射向了毫无戒备的日军。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日军还来不及躲避,就被我军击中。车内的日军没下车就已经死伤一大半。剩下的日军有的跳下车,有的钻到车底下,还有的趴在路沟里开始反击。然而,日军只听得见枪声,却见不到我军的人影。完全暴露在空旷公路上的日军,即便手持着先进武器,但无奈找不到目标只好乱射……

  武装抗日的第一战取得了辉煌战绩,全歼日军30余名、击毁军车两辆,而我义勇军无一伤亡。在1995年青岛出版社出版的《周浩然烈士文集》中记录,队伍返回瓦戈庄后,周世栋之妻宫启财回忆道:那天傍晚世超(周浩然)回来说,“这仗打得真漂亮,真痛快……”

  “革命诗人”投笔从戎

  指挥这场战斗的周浩然,原名周世超,即墨县东瓦戈庄(今属瓦戈庄乡)人。父亲周孚先是有名的律师。周浩然烈士作为“左联”在青岛战斗牺牲的第一人,是集作家、诗人、革命者、抗日英雄于一身的20世纪30年代青岛革命文化名人之一。周浩然10岁时,到青岛读书。这期间,他目睹了日本资本家勾结军阀张宗昌屠杀青岛纱厂罢工工人的惨案,悲愤异常。后来,在青岛市立中学(现青岛一中)国文教员胡老师的指导下,阅读了《共产党宣言》等马列主义著作,参加了进步学生团体。

  1932年周浩然初中毕业后,他参加了青岛“左联”的活动。文史专家鲁勇介绍,周浩然在这个时期曾经说过,新生活开始了。热爱文学的他不仅设计版面,又写了大量的作品宣传抗日。在山东大学就读哲学系期间,正值全国掀起了爱国抗日救国大潮,于是他在拿起笔后又拿起枪开始武装抗日。 1934年春,周浩然回到即墨故乡,1937年加入了中华民

  族解放先锋队,并毅然弃学回乡,在即墨县瓦戈庄一带开展抗日救国活动。周浩然领导的即墨集旺疃伏击战胜利,无疑是当时抗日救亡运动振奋人心的消息,坚定了抗日救国的信心,也让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其中,各地陆续都打响了武装抗日战斗。 1939年9月,周浩然到西尖庄活动时,被叛军姚士吾部秘密杀害,时年24岁。如今,周浩然文化园就设在即墨刘家庄镇西尖庄村。鲁勇曾在清明节期间带领青岛一中学生,前往即墨周浩然文化园祭奠。

  一棵枯柳树一把日军刀

  见证伏击战告捷


  今年74岁的周法廉是即墨集旺疃伏击战领导者周浩然的小弟弟。曾在即墨市政协工作多年的他,致力于研究哥哥和集旺疃伏击战这段历史有50多年之久。记者辗转找到这位老人时,他提供了一幅70年代拍摄于集旺疃三官庙的老照片。“当年即墨抗日义勇军与日军展开激战的三官庙早在解放前被国民党拆除,照片中只有一片荒地和孤零零的一棵枯柳树。 ”老人说,这里只有这课枯柳树没变,似乎在向人们述说着发生在这里的激烈战斗——即墨县抗日义勇军用土枪土炮全歼日军的那场伏击战。

  周法廉在集旺疃村民孙法河家藏有一把当年被击毙的日本军官军刀,刀上还有七颗星,这官职还不低,是孙法河的父亲孙延君当年在战场上捡回家的。孙法河说,战斗结束后天还未黑下来,胆大的孙延君只身到了现场。当时,30多具日军尸体,遍布路上,沟里、车上车下,两辆被击毁的军车还在燃烧,冒着浓烟,他在尸体上扒了一些衣物、军靴等。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日军官模样的尸体,手里还攥着一把雪亮的军刀,似乎在指挥时被击毙,尸体周围全是鲜血,他把这把军刀连同其他物品都拿回家。孙法河回忆说:“拣回的日本军靴父亲穿了若干年,”他清楚地记得,这些不太合脚的军靴走起来“咯咚,咯咚”。

[编辑: 李敏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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