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裹足之后的小脚。
老人在整理被裹足的小脚。
老人裹过的脚与9岁儿童的脚大小相当。
“小脚一双，眼泪两缸”。对每个经历过“裹脚”的女人来说，过程可谓痛苦至极。近日，记者来到莒县桑园镇，探访目前尚健在的最后一批拥有“三寸金莲”的小脚老人。
“小脚一双，眼泪两缸”
“叫声我的那个姐啊，听我把话谈，几千年的那个痛苦实在难啊；妹妹说的对啊，缠足苦难当，走路也做活，束手无力量，前走走，后倒倒，行走站不稳啊……”这是山东省日照市莒县桑园镇缠过小脚的85岁老人陈为兰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本地戏种“周姑子戏”里的唱词，对那个年代的她来说，每一个唱词都饱含她对过去缠足——“裹小脚”时的血泪与无奈。如今，当陈为兰再回忆起当年裹小脚的经历时，坦言苦不堪言。
“小脚一双，眼泪两缸”。对每个缠过小脚的女人来说，缠脚过程可谓终生难忘，夏天脚烂，冬天流脓，硬生生用裹脚布把每只脚除拇指之外的四个脚趾慢慢折叠到脚心底下，裹了脚的女人走起路来就如同行走的圆规，走路只能靠脚后跟着地，蹒蹒珊珊，站立不稳，苦不堪言。
九旬老人难忘裹脚的痛苦
90岁的胡善兰，小时候是日照市莒县桑园镇柏庄村一位天真活泼的小姑娘，由于从小没了妈妈，九岁那年给她裹脚的“重担”落在奶奶的身上，奶奶几番催促无果后，又把“任务”交给了姥姥。“奶奶给我裹了两天，我嫌疼不裹了，后来奶奶气得把我送到了姥姥家里，到了姥姥家姥姥骂我，她说‘你个丫头片子，没你娘了，将来大脚说个婆家也没愿意要的，你快裹了吧’，刚开始姥姥给裹上后我疼得睡不着觉，半夜里就偷偷地松开了，姥姥知道我会弄下来，后来就慢慢地给我裹，每天裹两三次，开始裹着脚又疼又难受，我就一直哭，走路也不敢走，溜着墙根走，我哭姥姥也哭。”说到这里，90岁的胡善兰老人如孩子一般痛哭失声，尽管经历了近一个世纪，她对儿时“裹脚”的经历仍记忆犹新。
老人羡慕现在不裹脚的人
“那时候不裹脚没人要啊，现在看看你们这些年轻人，走路多得劲啊，穿衣服也好看。”莒县桑园镇杜家沟村一位94岁的小脚老奶奶羡慕地说，“我们那时候一般七八岁就开始裹脚，裹脚受多少罪啊，疼得晚上睡不着觉，为了疼得轻点，冬天多么冷都把脚伸到被窝外边冻着。”老人说，即便是这样，女人们还是要纺线、织布、做针线、在地里干活等等，小时裹脚疼，大了走路疼。
文/图 记者 刘九省 通讯员 魏代峰 杜君英 倪小敏
（来源：半岛网-半岛都市报） [编辑: 张珍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