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慧玲是日照市岚山区巨峰镇的一名农家女孩,她3岁时,父亲不幸去世,母亲舍下她改嫁,从此她与奶奶相依为命。9岁时,奶奶因脑血栓晕倒在厕所,后来半身不遂,照顾奶奶的重担压到了这个幼小孩子的身上。面对重重打击,如今12岁的她用自己单薄的身体撑起这个家。本该享受欢乐童年的她学会了做饭、洗衣、伺候奶奶起居。春节来了,她说自己新一年最大的愿望是“奶奶早点好起来”。
虽然只有十二岁
做饭已非常利落
12岁的邱慧玲上六年级了,本该是天真烂漫、享受父母“掌上明珠”般疼爱的年纪,她却享受不到。相反,她早已学会了如何照顾好自己和生病的奶奶。
3岁那年,父亲因一时想不开,寻短见离开了这个世界,母亲随后改嫁,前不久也离开人世,是最疼她的奶奶把她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没想到的是,三年前,在慧玲9岁的时候,奶奶突发脑血栓晕倒在厕所,之后半身不遂。她一人承担起照顾奶奶的重任。
放寒假了,邱慧玲和奶奶起得稍晚。但在上学时,每天她得6点起床。自己穿好衣服后,倒尿盆、洗漱、压水、烧火做饭,然后扶奶奶一起吃饭,7点,她再独自去上学。午饭和晚饭,同样需要她来做。原来她都是走着去学校,前不久,一位爱心人士给她送来了一辆自行车,她终于有了自己的“代步工具”。
18日这天早上,邱慧玲和奶奶吃的是她煮的面条,就的是辣椒丝拌葱花。煮面条对她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因为从9岁开始,她就一个人做饭了,3年过去,除了奶奶嫌她太小不让她包水饺、蒸馒头,其他菜和饭,她都不在话下。
邱慧玲正在准备晚饭,白菜是她们每天都吃的菜。齐鲁晚报·齐鲁壹点 记者 刘涛 摄
现在她和奶奶吃得最多的是白菜。她们家的厨房分隔成三间小屋,最北边是杂物间,放了20多棵大姑送来的白菜。拿起一棵,扒掉最外层,切一半放起来,另一半放菜板上,“刷刷刷”,刀起刀落间,她就娴熟地把白菜切好了。早饭吃得有些晚,这些白菜到晚上炒,再煮个地瓜粥,一顿晚饭又解决了。好在大姑跟小姑常来看望,祖孙俩的伙食也时不时改善一下。
“这孩子脾气特别好,特别听话,有时候她不知道该做什么饭了,问我,我说你看着做点吧,她自己就到厨房里做去了,苦了她了。”邱慧玲的奶奶眼含泪花说。
生活虽然艰难
学习却没耽误
“刚开始什么都不会,切菜切着手,烧火烫着手,奶奶说过几天就好了。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边烧火边哭,现在什么都会了,也不哭了。”说这话时,扎着长长马尾辫的邱慧玲像个大人一样回忆这三年来的经历。
但她毕竟还是个孩子,偶尔她会想起奶奶生病之前照顾她的日子。巨峰镇是日照当地产茶大镇,邱慧玲的奶奶原来会去采茶赚点零花钱,“每天早上4点多就得起来,她怕我饿,就给我泡芝麻糊喝,再去采茶。”这是她记忆中最好喝的东西。还有一个夏天的晚上,她发烧了,奶奶急匆匆去拿药的身影,她也一直忘不掉。想到这些,更让她觉得应该照顾好奶奶。
患偏瘫的奶奶走路需要借助拐杖和孙女的搀扶。齐鲁晚报·齐鲁壹点 记者 刘涛 摄
奶奶不识字,没有人来辅导她学习,邱慧玲的学习成绩并没有落下,堂屋的一面墙上,贴着大大小小的奖状。奖状下面的桌子上,放着2016感动日照“十大孝星”的荣誉证书。
被问到累吗?她说“不累,习惯了”。
“她12岁,我72岁,等到她22岁的时候,我就82岁了,我这一身病,还能活到82岁吗?”邱慧玲的奶奶不无担忧,她不知道到时候孩子孤身一人,该怎么办。听完奶奶的话,邱慧玲低下头,沉默了。
春节要到了,身着有些旧的粉红色外套和过长的黑色裤子,以及奶奶未生病前做的大棉鞋,邱慧玲的穿着与浓浓的年味有些格格不入。但在她眼里,这并没有什么。“我希望奶奶的病快点好起来。”她这样告诉记者,这是自己最大的新年愿望。
（齐鲁晚报·齐鲁壹点 记者 化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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