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女诗人,跨界写成的长篇小说《女蜂》,不经意间,让“蜂族”不胫而走,成了网络热词。红遍网络的《北京蚁族》作者巫解就是“蜂族”中的一员。这个新兴群体多是终日在写字楼“酿蜜”的文化白领 ,年轻时尚,追求自由独立,相较于“蚁族”,他们有更稳定的工作和可观的收入,更具备理想色彩,他们是插上翅膀的“蚁族”。
>>>经历大学毕业闯荡北京
巫解,原名王清华,是土生土长的潍坊高密人。从湖南一所大学毕业后便去北京闯荡,目前是北京某图书公司高级策划编辑。业余时间,他写自己喜欢的小说,去年出版了历史随笔集《 女人们的历史脱口秀》,今年刚出版长篇小说《北京蚁族》。
巫解是一只“苦行蜂”,不但要做好公司分内的策划编辑工作,几年来为了写好自己的小说,他几乎用掉了工作之余的所有时间,“不是在写,就是在想怎么写,怎么把它写得更好。”
巫解在大学时是个文学青年,发表过一些文章。他一心向往文化中心北京,那里有出版、传媒等文化产业。当年恰好学院的副院长给介绍了一个工作,“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他带着山东人特有的闯劲,“心一横,就直奔祖国心脏。”
>>>磨砺从“蚁族”到“蜂族”
毕业初期,巫解是名副其实的“蚁族”中的一员,他经历了许多年轻人都有过的困惑——心情浮躁,理想主义;工作不如意,更换频繁;收入颇低,只有2000元左右;住过城市边缘的平房,也曾生活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回味起当时的生活状态,巫解将其归咎为一种不成熟,“心里想的跟自己现实中遇到的不是一回事儿,心理落差较大。”
“在现实的磨砺下,就渐渐适应了这个社会,趋于稳定。”已是高级策划编辑的他,尽管有了较为可观的收入,但他坦言,对于北京的房价,依然杯水车薪。他调侃道,“按蜂族的定义,我也是其中的一员。”
当问到为何会萌生写《北京蚁族》这个念头时,巫解说:“2009年的一天,女友让我看关于北京唐家岭蚁族聚集区的新闻。当时这个概念刚刚提出来,我看了后很受震动。周末,我和几个哥们聚会,饭桌上,说起这事儿,我一哥们说,这说的不就是我们曾经的生活?巫解你不是写小说吗,写一个吧。底层80后也需要发声,也需要代言。本来我就有写的想法,大家这样一鼓动,我就动笔了。”
>>>创作虚构之外,必有真实
小说《北京蚁族》中的主人公“巫解”是北京一所二流大学的大学生,毕业后毅然选择留京。由于专业冷僻,很难找到对口的工作,于是经常在失业的窘况之中徘徊。由于生活的压力,第一任女友白艺与他分手。后来,他又遇到了活泼可爱的李乐乐,两人相爱,同样由于对巫解的失望,李乐乐也离他而去。后来,一直写小说的巫解终于得到一个好机会,一举成名。
与巫解一起留京的还有他在大学诗社中结交的几个铁哥们——崔哲、大马、老驴。他们是跟巫解一同居住在北京城乡接合部“聚居村”的“蚁族”。他们是“弱小强者”,刚刚在这个城市起步,出身农村,没什么社会背景。他们原本对生活充满希望,想靠自己的努力来改变处境,如考研、考公务员等,但命运跟他们一次次地开玩笑,终让他们坠入无言的结局。
作者以幽默的笔触,精致入微的观察,写出了蚁族——这一当代社会弱势群体的生存窘境,已及他们不甘消沉,为梦想而打拼的动人情景。这部小说以作者巫解自身经历为蓝本,诙谐地展示了“蚁族”们痛并快乐着的“胸闷”生活。
如果说 ,“蜂族”与“蚁族”相比,是多了一双理想的“翅膀”,那么,我们真希望“让‘蜂族’飞一会儿!”
文/本报见习记者 秦宇飞
■相关链接
“男蜂”的心声
敲完这本书最后一个字,是2010年11月某个深夜,凌晨3点多。
我离开电脑桌,点上一支烟,把整个身子陷进沙发里,想要把脑袋清零,什么都不想,只是静静地抽完这支烟。
但我没有做到。一个念头一直在脑子里盘旋:我为什么要写这么一个小说?
我终于弄明白了,从一开始,我就不是为了记录,而是为了表达。
我想表达,我想告诉你我体内有这么一块石头,我想说说我对这块石头的一点看法,我想弄明白这块石头的来龙去脉,并迫不及待地想告诉你们我的研究成果。我甚至想问问:你们体内也有这样一块石头吗?
我想说说现实的巨大和坚硬,爱情在它面前脆弱如鸡蛋,只是一套60平米的房子就可以让所有眷恋粉身碎骨。而我又隐隐约约听到鸡蛋在唱歌,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幻觉。
我想说说梦想的诱人和凶残,尤其对于一个并不强大的理想主义者来说,它会像砂石一样把你磨得血肉模糊。它美好而戏谑,光明亢奋与黑暗颓唐比翼齐飞。可没了它,灵魂何处安放?巫解 (来源:半岛网-半岛都市报) [编辑: 张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