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劳尔的第一眼我竟有些恍惚，2004年欧洲杯西班牙与希腊的大战里奋力奔跑的他长发飘逸，不复早年的青涩模样。但他沉淀在目光中的爱情依稀鲜活。记忆中的影像有时会无端地切换到另一个人身上——几秒钟后我想起了三毛笔下的大胡子荷西。
产生这样的联想也许是因为他们都来自“斗牛士之乡”西班牙，也许是因为他们都有着略带羞涩的面容、深邃如星的双眸，又或者是因为他们都有一段缠绵动人的爱情故事。我甚至想起了这样的诗句：凡是我所爱的人／都有一双食草动物一样的眼睛／他注视我／就像注视一棵不听话的草。
劳尔属于那个名叫马门·桑斯（Ma men San z）的女人。他只用马门为他选择的香水；他说此生最大的乐趣是和马门及两个孩子在一起；他告诉世人他不能离开马德里的原因———那里有马门和他一起逛惯的商场，有他儿子豪尔赫最喜欢的公园；他在每一次成功射门之后，都会低头亲吻无名指上细细的结婚指环———用柔软温热的嘴唇，把那一刻所感觉到的所有幸福荣耀，传递给千里之外的马门———那个姓他姓、佩戴着和他同样指环的女人；在家度假的日子，他会坐在他那辆半新不旧的国产车上，面朝一所红顶白墙的别墅张望，无比耐心地等候他的妻子出门……他也曾经传出绯闻，但他轻轻松松就能平息绯闻———他招牌式的亲吻自会将小报记者无聊的猜测和臆想碾得粉碎。他们的爱情就此成为球场内外的传奇。
而荷西属于三毛，在《一个男孩子的爱情》里三毛写道：“在马德里的一个下午，荷西邀请我到他家里去。到了他的房间，正是黄昏的时候，他说 ：‘你看墙上！＇我抬头一看，整面墙上都贴满了我发了黄的放大黑白照片……”荷西三十岁的生命有十三年和三毛携手走过，从马德里到撒哈拉，万水千山。
有好事者分析劳尔在场上亲吻指环有两层意思：一是把伟大的进球献给一年200多天守候在家的马门。二是让全世界的女球迷死心：我只爱一个女人。纵使是在最得意忘形的时刻。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解释，它如夜色般温柔，无可抵挡。想让女球迷死心的劳尔反而收获了更多的痴心，不错，女球迷们常常会羡慕甚至嫉妒马门，但她们永远不会幻想去取代马门，因为马门的劳尔说过，老婆，只能有一个。
□汪小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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