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圣祥 4月9日，江苏省启东市汇龙中学举行升国旗仪式时，高二学生江成博在国旗下发表讲话，将之前老师“把关”过的演讲稿，悄悄换成另外一篇抨击教育制度的文章。该校领导称，学校认为这名同学的演讲“言论不当，用词过激”，已对其进行批评教育，但本着宽容的态度 ，不会对其进行处分。 尽管未能看到江成博同学的演讲全文，但是他慷慨陈词的勇气，不仅获得现场同学的热烈鼓掌，也让全国公众都为之热议。当绝大多数学生在“为考试之分数而读书”的时候，江成博同学关于教育弊端的积极思考，特别是勇于表达自己对现行升学和教育制度的不满，抨击父母强加给自己的所谓理想，呼唤“做美好的自我 ”，不仅给人耳目一新之感，甚至还给了人们一些前进的希望。
其实，呼唤自由、崇尚自我向来就是人类的本能，这种精神在年轻人身上尤为凸显。具体到现行教育弊端，来自包括学生群体在内的社会各界的挞伐之声不绝于耳。单就这篇演讲来说，也许并不全面和公允，谈不上深度和成熟，但这绝对不是“牢骚满腹”，更不是“要出风头”。将老师“把关”过的演讲稿，换成直抒胸臆的真文章，这其实就是冲破牢笼约束、向往精神自由。
毋庸讳言，“讲真话”是我们时代最为稀缺的品质之一，但官话套话、空话废话却充斥着我们的周遭。为什么我们不能让学生自由表达，相反却要处处“把关设卡”呢？学校可以不同意学生的观点，但必须捍卫其说话的权利。这样的教育才是不虚伪的，才是有活力的；在这样的教育体制下，学生们才能养成独立思考的习惯，而不是毫无创造力的人云亦云。说实话，我们需要更多这样敢于讲真话的学生，更需要更多允许学生讲真话的学校。
相比江成博同学悄换讲话稿当众抨击教育现状的勇气和精神，学校尽管仍以“言论不当，用词过激”来定性，并且对学生进行了“批评教育”，但毕竟没有关掉麦克风或当即让江成博停止演讲，而是坚持让他讲完，这本身就是一种进步。如果说学生对教育的不满普遍存在且从来如是，那么教育制度好坏的最大区别就在于，我们能否对此宽容对待，给予学生自由表达的权利。单从这一点看，不仅学生在进步，学校似乎也在进步，这当然是公众所乐见的。自由辩论与自由演讲在校园中出现，是教育改革进步的应有之义。培养独立自主的现代公民，也需从自由的校园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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