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赵志疆
湖北女孩张孟苏今年高考考了445分(文科)，按说只能读个独立学院。但高考结束后在一个招生咨询会现场的助人举动，为她赢得新加坡一所大学的面试机会。面试过后，她被预录为新加坡政府理工学院学生，并获得了4年共20万元人民币的全额奖学金。（本报今日A28版报道）
很多人在谈论张孟苏的时候，不约而同用到了“奇迹”这个词，但用张孟苏这样一种偶然的孤例来全盘否定国内高考，窃以为并不妥当。张孟苏在面试的过程中确实表现出了很高的综合素质，但这只能说明我们的高考制度尚且留有遗珠之憾，而不能因张孟苏的存在而判定高分考生都存在着综合素质的欠缺。
避免张孟苏之类的遗珠之憾，最直接的方法莫过于将综合素质的考评作为高招录取的主要依据。而在僧多粥少的实际环境中，与分数相比，综合素质考评的主观因素更大，因此也就更具隐蔽性与随意性，而这恐怕也正是近年来各大名校的自主招生纷纷遭到外界质疑的关键所在，我们很难在分数与素质之间找到一个均衡的落脚点，而直到目前，也没有找到比分数更好的兼顾公平与素质的方案。
既然高考录取以考分为主要依据，所有综合素质的培养也应该建立在提高学业的基础之上。与我国大学的“严进松出”不同，多数西方大学都是“松进严出”，游戏规则的不同使得他们在招生伊始侧重于考生综合素质，但这也并不意味着没有学习成绩的要求。近段时间，港校照例哄抢内地高考状元，这何尝不是说明成绩与素质同样优秀的考生无论何地都格外受到欢迎呢？无论是“高考分低素质”还是“高素质低考分”，在某种程度上说都是一种“瘸腿”，面对因此造就的遗憾，理性反思或许比一味抱怨更加有意义。
张孟苏的经历确实是个“奇迹”，但也只不过是个“奇迹”而已。“唯分数论”不妥不等于全盘否定分数的存在——— 人们不过是寄希望于在成绩之外补充综合素质考评，以全面反映考生的面貌，而不是非此即彼，从一个极端步入另一个极端。片面为张孟苏摇旗呐喊甚至大加提倡无异于误人子弟——— 面对如此偶然的个人“奇迹”，多少人能够成功地复制？将未来的希望寄托于不可预知的“奇迹”，这又何异于痴人说梦？
[编辑: 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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