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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江桦 10月10日晚,四川美术学院副教授王小箭被爆在吃饭时对两名女性“性骚扰”。对此王小箭回应,他已退休,不再算老师;的确亲过女生的脸和手,但这是正常交流,带学生的风格就是“连说带哄”,照片就是“哄”的时候。12日,四川美术学院发布通报,王小箭在校外公众场合行为失范,对其已批评教育;禁止其参加学校任何教学、科研和学术活动;并降低其退休待遇。 明明是拈花惹草、刻意轻薄的举动,竟然被说成是“正常交流”;明明是公共场合举止失范,竟然被称为“带学生的风格”;明明是师德败坏,竟然以“退休”作为搪塞之词,王小箭大言不惭、“云淡风轻”的一番说辞的确令人大开眼界。或许,在王小箭眼里,这的确不算什么,别人无缘置喙,那么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是:在有图有真相的铁证之下,一个副教授何以仍能满嘴跑火车,丝毫不以为耻呢?
孟子云:人不可以无耻。耻之于人大矣,为机变之巧者,无所用耻焉。意思是指,人不能没有羞耻心,羞耻心对人来说非常重要,而经常耍阴谋诡计者,是没有羞耻心的。同理可推,王小箭既然能公然说出一番不着边际的话语,那么也暴露其平日的心态甚至工作状态,即“无所用耻焉”。一个教书育人的高校副教授,甚至是著名的艺术批评家,盛名之下,竟也暴露出“叫兽”嘴脸,的确令人“思细恐极”,其背后是否也暴露出一些高校师德溃烂的冰山一角?
王小箭行为举止失范之后,仍狡言辩解,提醒我们整治高校师德势在必行。值得注意的是,就在10月9日,教育部针对高校教师出台了七条“师德红线”,首次将“性骚扰或与学生发生不正当关系”列入其中,并建立了问责机制。出台之后,有不少声音质疑:这红线、那禁令,一抓一大把,而乱象依旧,区区师德红线真管用吗?毕竟,七条“师德红线”,由于难以细化禁行行为的程度,不仅后面并无对应处罚措施,而且如何处罚师德失范教师、处罚轻重如何,都是由各高校视情节而定。高校会不会顾忌面子徇私枉法?自由裁量权过大的高校会不会将板子高举轻放?
9日,七条红线出台,10日晚,王小箭就以身试法,四川美院迅速公开、严厉处理,已经给出了一个实践七条“师德红线”活生生的样板。虽然四川美院的迅疾处理,有舆论压力的成分在内,然而其不偏不袒、正面面对的态度,仍然值得称道。由此,不禁令人联想到,今年6月份,厦门大学就爆出历史系博导吴春明涉嫌性骚扰女学生,9月份200多名学者更是上书教育部要求彻查,至今厦门大学毫无回应。
可以说,四川美院迅疾处理王小箭事件,让我们看到了师德“红七条”的压力,对严重违反师德的行为监管不力、拖延处分等,造成不良影响的,要追究高校主要负责人的责任。那么,既然“红七条”有此问责条款,厦门大学博导吴春明涉嫌性骚扰事件就应该有一个尘埃落定的时间表了吧。(作者系媒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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